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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文共赏

童年,竟是一首悲凉的歌

作者:admin   点击次数:  更新时间:2017/11/27 17:37:02 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文/罗  倩(民进镇江市中学教育支部支委)

(编者按:本文为“镇江民进悦读会”今年11月在会员中开展的阅读长篇小说《呼兰河传》活动中,会员罗倩的读书感悟。)

1942年1月,萧红带着孤寂和和悲凉病逝于日占的香港,年仅31岁。弥留之际,她曾写下:“半生尽遭白眼冷遇,……身先死,不甘,不甘。”

从22岁发表第一篇小说起,萧红的文学生命不足十年,却写下了近百万字的文学作品,其中《生死场》、《呼兰河传》更成为了一个时代的精神坐标。不过,在当下普通读者的视界里,萧红的“名气”总不抵民国另一名才女张爱玲的。两人同被誉为“民国四大才女”,张爱玲生于富贵之家,其曾外祖父是清末重臣李鸿章;她长于“十里洋场”的上海,绘画、英文、钢琴皆有涉猎;她求学于香港,曾以远东地区第一名的成绩通过伦敦大学的入学考试。相比张爱玲的“光鲜亮丽”,萧红则是有点“土气”和“寒酸”的。她生长于东北黑龙江省的一个小县城,祖父给了她最初的文化启蒙。祖父死后,因为执意要到北平求学,之后又因违抗了父亲安排的婚事,萧红再也没有得到过家庭的经济支持,生活陷入长久地困顿之中。

张爱玲曾高呼“出名要趁早”,这多少能看出张爱玲对自己文学生命的自信。相比而言,萧红则缺少这样的自信。在给友人的信中,她这样写道,“当我死后,或许我的作品无人去看,但肯定的是,我的绯闻将永远流传。”

 

“满天星光,满屋月亮,人生何如,为什么这么悲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《呼兰河传》

阅读《呼兰河传》前,我不知道萧红的英年早逝,更无知于她的“绯闻”,我只是怀着简单的念头,跟着萧红,走近她的呼兰河,走入她的童年记忆。

萧红的呼兰河,“严冬一封锁大地的时候,则大地满地裂着口子”。赶车的,卖馒头的也都得在这天寒地冻中忙着生计。萧红说,呼兰河这座小城是不怎么繁华的,只有两条大街,通着东西和南北。跟着萧红走在呼兰河的街上,她会告诉你哪一个是盐油店,哪一处是布庄和茶庄;洋医生的拔牙店为什么没个生意,龙王庙和祖师庙里的小学有什么差别;东二道街上的磨坊是不用驴马的,用的是火……如果说呼兰河有什么地标性的所在,反倒是东二条街上那个约两米深的大泥坑子。春夏秋冬、雨季旱季,呼兰河里的活物都得为过这个大泥坑子鼓起一股子冒险的精神,并要能够随机生出过泥坑子的技巧。

不知道是呼兰河真得太小,还是童年的记忆太牢靠,呼兰河的布局和那些看见、看不见的故事都在萧红的记忆里生了根。在萧红的叙述中,呼兰河是活着的,不过它的活法却在萧红的笔中渐渐透露出一阵阵的萧索之气,因而你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下沉。“生、老、病、死,都没有什么表示。生了就任其自然的长去;长大就长大,长不大也就算了。”老了、病了、死了似乎都没有什么关系,再大的不幸也就这样地过去了。卖豆芽菜的王寡妇死了独子,即便是疯了也还是日复一日地卖着豆芽菜;染缸房里的两个学徒因争一个女人,一个将另一个按在缸里淹死了,那口淹死过人的缸也还照旧染着布匹卖给新嫁的姑娘;老胡家的小团圆媳妇“病了”,治着治着竟被折腾死了,也不过是死了吧。“他们这种生活,似乎也很苦的。但是一天一天的,也就糊里糊涂地过去了,也就过着春夏秋冬,脱下单衣去,穿起棉衣地过去了。” 于是,在萧红的叙述中,你渐渐看不见呼兰河的色彩了,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灰,即便是那抹天边绚丽的“火烧云”,那些盂兰盆节河面上飘过的白菜灯、西瓜灯、莲花灯,还有那群来河边看野台子戏,穿红戴绿、涂脂抹粉的大姑娘小媳妇们。真是“越鲜明,就越觉得荒凉”。

 

“《呼兰河传》给我们看萧红的童年是寂寞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矛盾为《呼兰河传》序

萧红的童年肯定是寂寞的。

没有同龄玩伴的童年是不可想象的,然而,萧红真的没有。即便有一个小弟弟,那时也不过是一个一岁不到的小毛头,在萧红来看是不算数的。于是,她成日里多半是待在后花园里的,看着小黄瓜、大倭瓜长大,看着金的蜻蜓、绿蚂蚱、红的蝴蝶在园中“玩耍”,看着榆树长了的叶又落下……看腻了,还可以去小后房的储物室“寻宝”,“我天天从那黑屋子往外搬着,而天天有新的。搬出来一批,玩厌了,弄坏了,就再去搬。”

萧红的童年何止是寂寞。

在萧红的记忆中,“父亲常常为着贪婪而失掉了人性。他对待仆人,对待自己的儿女,以及对待我的祖父都是同样的吝啬而疏远,甚至于无情。”“九岁时,母亲死去。父亲也就更变了样,偶然打碎了一只杯子,他就要骂到使人发抖的程度。后来就连父亲的眼睛也转了弯,每从他的身边经过,我就像自己的身上生了针刺一样:他斜视着你,他那高傲的眼光从鼻梁经过嘴角而往下流着。”

她跟祖母的关系也是极淡的。在三岁开始记事的光景,祖母为了教训老是捅窗户纸的萧红,曾用针刺过她的手指,从此,“我就记住了,我不喜她。”祖母病重,而后祖母死了,萧红也没觉得特别的忧虑和悲伤。

偌大的家,萧红感受到的尽是荒凉。如果说这片荒凉中有什么令她温暖的,那便是祖父对她的疼爱。后花园是她跟祖父的小乐园,祖父蹲在地上拔草,她就给祖父戴花。偶尔,祖父会为她烤上一头小猪或者一只鸭子,自己不吃,在旁边乐呵呵地看着她吃。祖母死后,祖父的屋子空着,她就闹着要跟祖父睡,咿咿呀呀地跟着祖父学诗……“从祖父那里,知道了人生除掉了冰冷和憎恶而外,还有温暖和爱。所以我就向这‘温暖’和‘爱’的方面,怀着永久的憧憬和追求。”

祖父死后,萧红的童年也就真的死去了。

“呼兰河这小城里边,以前住着我的祖父,现在埋着我的祖父。我生的时候,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,我长到四五岁,祖父就快七十了,我还没有长到二十岁,祖父就七八十岁了。祖父一过了八十,祖父就死了。从前那后花园的主人,而今不见了。老主人死了,小主人逃荒去了。”

二十岁那年,萧红逃离了呼兰河,逃离了那个没有祖父的荒凉的家,去往异乡找寻那份记忆中的“温暖”和“爱”。投靠汪恩甲,爱上萧军,仰慕鲁迅,嫁给端木蕻良。 萧红每一次都拼尽全力攥住那份“温暖”和“爱”,但一次次又不可避免地悲凉下去,直到生命的尽头。

尼采说,“当你凝视深渊时,深渊也在凝视着你。”记忆中的呼兰河,是萧红一生都逃不出的深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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